本篇文章3278字,读完约8分钟
由于中国新诗迅速发展近一百年的契机,今年国内的诗歌活动明显增多了。 最近,国内很多实力派诗人来到上海进行了诗歌朗诵和小型沙龙活动。 但是,与其他诗的朗读活动不同,他们朗读的诗在主题上没有一致,但诗在表现形式上的一致符合“切句”的形式。
什么是“截文”? 其命名与诗人蒋一谈有关。 2008年左右,蒋一谈开始了他的“截句”创作。 他写了一首与日本俳句不同的现代诗歌,试图使诗歌和诗人自己的日常体会和身体感觉更接近。
让我们看看蒋一谈写的部分剪诗。
一个人去海边
大海的哭声
我让她乐观
遇到鹅毛大雪
我要回老家
写文章在前面,名字在后面。 直到2010年,蒋一谈受到李小龙说“截拳”字的启发,认为截拳道的功夫美学和自己写的诗句有共同点。 追求简洁、直接、非以前的传播性,新文体“截文”最终被命名。
蒋一谈说:“中国古人在写一行诗、两行诗之前流传下来,日本俳句是一行诗,中文译者根据五七五音韵样式翻译成三行体(自由俳句多为两行体),中国绝句是四行体。 根据这些以前的传统,一行是两行三四行,是断句的形式,四行是断句的行数界限。 ”。
追求瞬间的认识,浓缩和表达诗人的瞬间感情和思考,考验诗人的感情能力和语言表达能力,让诗人写下更丰富、更细致、更奇怪的生命体验,让网民有越来越多的想象和后味空间。
而且,断句写作有助于普通人随时发现和记录生活中的点滴诗情,降低诗歌创作的进入门槛,使普通人更接近诗歌,创作诗歌。
年11月,蒋一谈出版了诗集《截句》。 年6月,由19本单行本诗集组成的《断句诗丛》第一集在北京首次发表。 这首诗丛是蒋一谈编辑的,北岛由黄山书社公开出版,有坚、西川、欧阳河、邱华栋、霍俊明、周瑟、俞心樵、柏桦、棣、朵渔等国内19位实力派诗人参加。
《断句诗丛》第一集。
8月19日,创作《截句诗丛》的许多实力派诗人出席了“巴金旧居截句沙龙”活动,随着巴金旧居所藏的钢琴琴音,诗人伊沙、李壮、杨庆祥、严彬、周瑟瑟、与、戴维娜在现场演唱,创作了“截句”诗。
诗人严彬在赠送给巴金旧居的“截句诗丛”上签名。
1953年,巴金太太萧珊用她的第一笔翻译稿费给女儿李小林买了钢琴。 在“文革”前,家里有贵宾时,父母让女儿演奏曲子。 在这次活动中,这架钢琴再次演奏了。 这也是巴金旧居年开放以来第一次采用这架钢琴。
关于巴金、诗、诗人的起源,巴金旧居常务副馆长周立民说:“巴金先生在上世纪20年代初创作过小诗,短而有力,符合断句的标准,也被称为早期的“断句”诗作。 20世纪三四十年代的许多著名诗人是总统府之琳、艾青、臧克家、冯至、穆旦、陈敬容、郑敏等巴金先生的朋友,他们的诗集由巴金先生出版,总统府之琳更在第一时间将结婚信息告知巴金。 因为这巴金和巴金的故居和截句,诗都有莫名的缘分。 ”。
诗人们在巴金故居朗诵时感慨万千。 《85后》的诗人李壮非常羡慕巴金斯当时的创作环境,但平时在北京生活的自己只能在咖啡馆创作。 诗人伊沙在巴金旧居的现场作了一段诗。
参观巴金斯的旧居
我捡起字藏了起来
溜进小建筑物统一
我比老师躲得多
朗读诗人伊沙在现场创作的剪纸文。
诗人周瑟瑟也在现场绝句了。
在巴金斯先生的客厅里
一代文人的气概还在
橙色的沙发是空的
作者必须回到各自的客厅。
本来在巴金斯旧居朗读的剪贴文就足够精彩,但让诗人们吃惊的是,8月20日前参加“上下”家诗歌朗诵会的网友热情高涨,创作力旺盛。 活动参加者需要从网上购买一句诗集作为入场证明书,尽管如此,还是有600多人报名,但仅限于场所,最终只能进入200名以上的观众。 路过的市民看到这个场景以为是特卖会。
排在“上下”之外入场的观众。
活动中,周瑟瑟朗读了15首怀念父亲的剪贴文,观众没意思。 坦率地感动,让他继续朗读好几次。
被观众包围的诗人周瑟瑟。
被观众包围的诗人李壮。
到场的诗人朗读结束后,观众席上有几十名观众排队朗读自己创作的章节。 其中有英语和法语朗读。 有些女孩在入场时收到了另一个女孩慕名而来的剪贴文。 前者朗诵并响应了现场收到的切尔文。 诗里写着那个女孩入场时看着高跟鞋,踩着裙子,喜欢上了她。
朗诵诗的观众。
活动结束后,周瑟瑟感叹地对情报( thepaper )记者说:“她们自己的感情自然、大方、轻松、健康美丽。 用短文写真实的生活,什么也做不了。 上海是一个开放的国际大都市,年轻人生活习惯丰富。 来的网民颜值高,现场秩序良好,可见他们对生活充满了爱意。 上海网民的诗素质之高令人吃惊! ”。
倾听的听众。
关于观众写的诗,周瑟瑟说:“大部分写得很好,有几个朗读叫我,写他们年轻人自己独特的生活经历。 同时语言很现代,没有受到流行诗标准的污染和影响”。
关于是否以切割的特定形式激发了观众的创作热情,周瑟瑟对此表示肯定。 “这些人平时不写诗,现在短形式,年轻人也能诗意地写,但现场有老年人观众朗读。 ”。
迄今为止霍俊明、杨庆祥和李壮三位诗人在关于断文的对话中也谈到了这个问题。
杨庆祥说:“20世纪80年代以来,现代主义诗歌创作成为文学的常规,内倾、晦涩、难度,成为诗歌创作的拒绝审美。 到目前为止传得很有力,我们忘了诗的审美其他方面,比如简洁,面向人心。 总之,今天需要表现真正精神状态的新诗的形式。 ”。
其实,截文所属的“传于小诗以前”已经存在于中国新诗的百年历史中。 正如霍俊明所说,“《小诗以前流传下来的》从冰心、宗白华和总统府之琳,到后来沙鸥的八行体,到北岛、芒克、顾城、海子、孔孚抒情诗中的超短章,再到最近诗人肖水的《新绝句》,到域外的泰戈尔、罗卡和聂达 但是,这首“小诗以前流传下来”是特有明显的“短”、“小”、“轻”、“快”,因此在20世纪强调新诗革命和运动的语境中被忽视了,或者对这种诗的尊重不足。 ”。
但是,对于切句这种诗歌形式,诗人李壮也警告说:“切句的短小和‘直觉’的颜色的强弱,有必要使其语言方法具有仪式感。” 语言的力量通常用短而不是长来表现。 这种仪式感对诗歌来说是有魔力的,但在文案上的具体发挥,需要创作者的优秀的控制力。 仪式感太泛滥,随意的话,如果复印件背后的诗核不硬,诗就容易空虚,空空如也。 这种问题在切尔文作为新诗的形式,越来越多的人得到了更广泛的写作实践时可能会发生。 ”。
关于能否给中国诗坛带来真正的变化,需要使诗这一艺术形式有更广泛的网民基础。
以下是诗人们在巴金旧居朗诵的诗。
周瑟:
暴雨过后,天晴了
我们扛着父亲的棺材
在稻田、池塘之间
人世清白,平静
送父亲上山后,我坐在他的卧室里流泪
神父们在池塘边烤他的衣服
我擦干眼泪,收拾他的笔和墨水
最后父亲临终的床也倒立在墙边
伊沙:
传单飞舞
撕得粉碎的空窗帘
啊! 大猩猩
你笑得那么忧郁
那么终极
战争中只剩下弹片了
你在左右转弯
戴维娜:
美是堕落的过程
老人没点菜,她点了雪
博士想——
永远的女性不需要结婚
我身体强壮,只对人过敏
严彬:
少年的时候我经常在河里
给水中的恋人写信
向岸边的人打招呼
在遗嘱流行的时代
恶人也写几首赞美诗
——简化葬礼吧!
为了轻轻地走
我所有的朋友都过了河
我过河的时候
河水只流一次
李壮:
半夜的阳台空荡荡的
消失了,地铁
这只饥饿的蜈蚣
我喜欢买解决品
我觉得很可怜
有点软弱是害羞
上帝啊,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请
我的泪腺转移到了腋窝
姜棣:
爱是牙齿
或者,用它咬你的爱人
或者用它来品味命运的味道
秋天的颜色无论多么大方,随时都能等分
秋波很奇怪,就像它一样
是从猫的眼睛里出来的
飞扬的明矾整齐吗?
取决于你愿不愿意
以自我为锚
朱涛:“暴风雨的脸色”
孩子们在雪地里乱蹦乱跳
就像红色陀螺仪一样
与雪团
彼此彼此
赶走。
永远不知道累
他轻轻地压住了叶子
不让口
发出悲鸣
响起了泥泞和深深的积雪
……。
杨庆祥:《阿姨》
爸爸给我买的新鞋
在衣柜的最里面
镜子在妈妈的梳妆台上
玻璃上有灰
阿姨晚上不需要来
因为你不需要躲起来
……(本文来自澎湃信息,越来越多的原始信息请下载《澎湃信息》ap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