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板黄光裕：孤独后的悲剧是他不知道“我是谁”-零度新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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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光裕来自潮汕，他的偶像是家乡李嘉诚。作为一个商人，他的最终目标是把企业做大。黄光裕的悲剧在于他没有把握好自己的角色。他应该知道自己是谁，适合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

我是谁？-这是一个困扰每个人的哲学问题。尼采认为他是太阳，结果他疯了；黄光裕不是尼采，但他进了监狱。

他默默地观察着，

像黑暗中的猎豹

十年前的一个春天的早晨，我站在北京东北四环晓云路鹏润大厦28号宽敞的办公室外面。当时，鹏润大厦刚刚竣工，租赁率不到50%。黄光裕刚刚从电链行业涉足商业地产。

24岁时，我紧张地推开门，拿着我的简历。黄光裕的办公室很豪华，有200多平方米，铺着厚厚的地毯，他的腿踩上去感觉很虚弱。黄光裕坐在一张巨大的紫檀木和红木书桌后面，一言不发地看着我。他身后是一个巨大的书架，但只有几个文件夹散落在那里。书架上有一块很大的匾，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商人没有地盘！

他静静地观察着，像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的猎豹，等待着扑向猎物的最佳时机。这种观察人和事物的方式成了黄光裕的特色。他等待商机，并在等待的过程中进行思考、分析、判断和展示。时机成熟时，他毫不犹豫地跳起来，径直走向钥匙。

那天，我觉得我是猎物，我带着伪装的自信走向他。

事实上，我心里很清楚，我可以得到鹏润(中国)投资培训部主任的职位，以往跨越五关、降六级的经验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关键在于这20分钟和老板的认可。

在过去的几年里，我的专业经验不足以支持我今天来到这里。知道上次面试的机会，知道黄光裕是什么样的人，知道他有什么样的人际风格和好恶，我已经做了足够的文章。甚至在会后，如何说话，第一句该说什么，第二句该说什么，哪一句能激起他的兴奋，以及什么样的态度能赢得他的认可和共鸣，我都反复考虑过。

当我走向他时，他抬起眼皮，只说了一句话:“坐下。”懒惰的语调中没有微笑，没有热情，而是无限的自信和不容置疑的权威。

我不记得那天是怎么开始的。我一直说得很慢，真诚而自信。我做了什么，我能做什么，我的优点和缺点是什么...我不停地说，提醒自己要慢下来，不要说大话。

黄光裕一直保持沉默。他躺在扶手椅上，一只手撑着下巴，冷冷地看着我。我觉得我会被他看穿。那天，我强调我最大的弱点是我没有在大型集团公司工作过，但经验就是经验，更重要的是，一个优秀的职业经理人依赖于想法、学习能力、流动性、澎湃的激情以及由此对下属产生的影响。我想我已经得到了我的前任老板的肯定。在我担任这个职位后，我甚至主动说出了如何建立组织结构、岗位设置和工作流程，从宏观结构到微观工具表，我尽我所能有一个清晰的视野、清晰的思维和真诚的态度。这段话我已经讲了二十分钟了。在此期间，黄光裕只是偶尔抛出一两个话题。我有足够的经验来支持我的表达，我甚至希望他能问我更多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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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忽略了我太年轻和温柔。我有数百份相同职位的简历，从国外回来的mba，著名学校的老师，以及猎头推荐的A、B和D。为什么选择我？

黄光裕真的把这个问题抛给了我，然后他停止了说话，用手支撑着下巴。冷冷地盯着我。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真诚地说:“黄先生，我知道这确实是我的不足。”

他仍然一言不发，看着我。我用我的杀手锏，说:“黄先生，可能有很多人比我更适合这个职位，但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不要在这十分钟内急于判断我。”我不要求薪水，只要我能跟上你的工作机会。我和鹏润公司一样年轻，我希望和公司一起发展壮大。你可以在这个职位上再雇一个人。我们分开工作，这对我来说是个考验。在此期间，我不需要工资，也不需要白干。两个月后，你将筛选并选择我和他。那时，如果你认为我不能再做了，那真的是我的能力不够，我会离开；你觉得我能做到，我会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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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真诚和自信终于打动了他，我终于看到了黄光裕的微笑。他开心地笑着，好像一个孩子得到了一个期待已久的玩具，我可以看到他的酒窝和洁白的牙齿。突然，黄光裕从座位上站起来，向我伸出右手，说了一句至今我都不会忘记的话:“孙部长，您准备下周一准时报到。”我也张开嘴笑了。我高兴地站起来，握住黄光裕的手，温暖而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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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时，黄光裕仍坐在椅子上。我回头看着他。他总是微笑着照顾我。当进行眼神交流时，他向我点了一下头。办公室外面有七八个人在等着面试。秘书把我带到电梯，问我黄先生怎么跟你聊了这么久，持续了半个小时。他的采访很少持续超过十分钟，许多人在他傲慢的目光下崩溃了。

我笑着说:“H小姐，下周一我们就是同事了。”

从那以后，我开始在鹏润和国美工作。

黄光裕的商业成功

和我姐夫关系很深

鹏润投资是集团公司的母公司，下面有几个子公司。老板是著名的国美电器，总经理是何菊。黄光裕当时已从国美退休，很少去国美总部。当时，他基本上没有过问国美的具体业务，把它委托给几个经理，但他总是冷眼旁观。

第二个孩子是鹏润地产。鹏润地产当时只开发了两栋楼，一栋是高档住宅建筑鹏润家园，由鹏润投资的物业公司负责物业管理。由于当时是新成立的公司，经验严重不足，导致物业与居民的关系处理不当，发生了斗殴事件，制造了黄光裕是黑社会的谣言。彭润的另一个作品是彭润大厦，它位于晓云路，有一个巨大的玻璃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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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是京华自动化。该公司当时是从香港收购的，主要目的是让鹏润借壳上市。我不知道谁负责京华自动化，但詹培忠，谁是众所周知的“香港空壳王”。黄光裕跟随詹培忠进入股市，也紧随其后。在短短的一两年时间里，他完成了知识的积累，开始独立运作。国美在香港成功上市后，京华自动化成功退休。

第四家是前面提到的物业公司，由黄光裕的妹妹黄负责。黄的丈夫是著名的，在何菊之前曾担任国美电器的总经理。张志明深沉、英俊、稳重、严肃、低调。他有很强的自制力，不管和谁说话，他的声音都很低。许多国美员工提到，张志明对此深信不疑，令人敬畏。张志明毕业于一所技术学校，当过出租车司机。他在黄光裕只有一两家小商店，当他开李霞车时，他是他的私人司机。黄光裕在商业上的成功与他的姐夫有着很深的关系。可以说，张志明帮助黄光裕奠定了他一半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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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家是建筑装饰公司，总经理是职业经理。他平日穿西装打领带，头上涂着蜡。守口如瓶是企业文化。

黄光裕当时有一个好主意，国美的市场、结构、人员和组织都比较成熟，只要设定了一个目标，一群精英战士就会等着它。但是，鹏润投资不同，公司的结构以及内部子公司之间的平衡和管理关系需要他担任集团董事长。一切都是全新的，需要投资、建设、装修、销售和物业管理。

这是鹏润2001年的产业结构和组织架构。在这个框架下，它离黄光裕还有多远？

我们的物理距离并不远，我的座位离他的座位只有不到20米，他在里面，我在外面；我们的组织不远，只有一个执行董事隔开，他是老板，我是中产阶级；但是我们的身份相距甚远，被一个星系隔开。他在另一边，我在这一边。

我加入公司时，鹏润中国只有一个行政中心、一个金融中心和一个董事长办公室。虽然是国美的母公司，但它是在国美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也就是说，国美赚钱后，鹏润投资。

金融中心的主任姓周，四十多岁。他的行为似乎不守规矩，但他工作非常认真。他经常整个上午都呆在黄光裕的办公室里。行政中心的负责人是魏，国美总裁之一。她是一个非常专业的经理，把彭润的事业当成自己的事业。她应该说很多话，但是当她不应该说的时候，她一个字也不说。她知道如何战斗，但从不开始斗争。她用女人温柔的内涵解决了许多复杂的矛盾。我从她那里学到了很多与人打交道的方法和手段。直到我离开她多年，我自己成了一名经理。当我和具体的人和事打交道时，我不得不闭上眼睛想了半天:她会说什么，怎么处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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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政中心分为三个部门:人事部、行政部和培训部。我具体负责培训部的工作。行政中心有三女一男，即这三位部长今后将跟随魏直接到国美任职，并在此基础上进行重组整合，形成国美集团的人事中心、行政中心和培训监督中心。

绝对忠诚和服从

这是黄光裕独特的调查方式

我参与并见证了国美最快、最稳定的黄金时代。

黄光裕当时很忙。年度计划是中国美国上市，但第一个计划失败了。当时，他正在进行第二次冲刺。每天晚上，我加班到10点，他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黄光裕是一个目标明确、行动迅速的人。你不能随时看到他在办公室里闲逛。当你看到他出来的时候，你只是去厕所，匆匆忙忙地走着，看起来很有思想。有时他感到孤独，他经常独自在办公室沉思，“生存还是毁灭。”如果他多做些哈姆雷特式的思考，他就不会有今天。他的思想与生命的终极精神无关。虽然他是天主教徒，但他最关心的是“商人没有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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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光裕是老板，他把老板的权威发挥到了极致。他从不去别人的办公室和工作站。当他和你谈话时，他有自己的秘书向你打招呼。任何找他的人都需要和董事会办公室的秘书预约。

当时，黄光裕并不像后来那样令人敬畏，但他的态度已经令人敬畏。每次我正面碰到他，我都说“黄总是好的”，然后我就让他横着走。经过之后，点点头或者说“嗯”，或者甚至不看你一眼。我经常安慰自己，他在“思考”。

有一次我去洗手间，黄光裕从隔壁打来电话:“好的，哥哥，好的。是的，没问题。哥哥，让我给你安排一辆车，让我的司机来接你。程，谢谢你，哥哥。我知道，我知道，明白，明白。好的，知道了，知道了。好了，哥哥，一定是，我想起来了……”

时间过去了，我记不起电话的具体内容，但他回答的语气让我记忆深刻。原来，人人都怕的黄光裕，也有他怕的人。后来，我突然意识到，在这个世界上，令人敬畏的人总是知道他们在谁面前是谦逊和傲慢的；何时谦虚，何时骄傲。那些傻瓜永远不会意识到这个事实。他们经常反过来理解它。

当时，一个哥们比我晚一周进入公司，他的位置比我更接近黄光裕。我的朋友身高1.85米，曾是国家拳击队成员。他是黄光裕的司机兼保镖。我仍然清楚地记得他的工资，每月1500元。这份薪水还不如国美普通门店团队领导的收入，但他是一个整天和黄光裕关系密切的人。

因为我们年龄差不多，这个哥们经常向我抱怨。当他抱怨时，我建议他:“伙计，要么离开，要么保持沉默，抱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你知道黄先生的第一个司机现在在做什么吗？人是鹏润副总裁，黄的妹妹是说到这里，我假装无心地问:“黄前天晚上安排你去接谁？”

朋友突然严肃起来，说:“我在加入公司之前签了保密协议。”我不能透露黄先生的任何个人信息。这是个大人物。我不会告诉你是谁。”

司机守口如瓶，所以我无法弄清真相。

这个人工作了三个月，最后离开了公司。他受不了。他每天都要接送黄光裕。没有星期六和星期天。他还需要一部电话。有时他甚至不得不在黄光裕的办公室外等到深夜。黄光裕给了他一台电脑，他需要坐在电脑前，不眨眼地帮黄光裕看股市图。哥哥们最终选择了在他们崩溃之前离开。

黄光裕有一个用人策略。他离你越近，就越想把重任托付给别人，他就越会攻击你，这取决于你的态度和抱怨。

态度是成就事业最根本的，黄光裕对此深信不疑。

后来，国美电器的核心人物陈云峰担任了当时营销中心的总经理。由于某种原因，他突然在长凳上坐了很长时间，然后被委以重任。他去上海分公司当总经理，一年后被调回总部。

陈云峰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他口才很好，心胸开阔，言语诙谐。他被誉为“国美的第一张嘴”。他从天津分公司的一名商店经理开始，经历了几次大起大落。黄光裕似乎不喜欢雄辩和外向的人。他喜欢沉默的人。有一次，他笑着说陈云峰“有点油嘴滑舌”，这是领导们取笑下属的方式。所有在场的人听后都笑了。

黄光裕自始至终都被那些人跟踪，不管是何菊还是李俊涛，哪一个从来没有被跟踪过几次。黄光裕的性格不喜欢赞美人。他喜欢压抑。如果他能忍受，他会弹起来，但是如果他不能忍受，他会爆炸。严打过后，黄光裕会继续关注，看你有没有什么怨言和诚意。这是黄光裕独特的调查方式，他要求的是绝对的忠诚和服从。

我担心的事情真的发生了，

他有些不开心

在鹏润工作一段时间后，我取得了一些小成绩。魏向政务司司长表达了深厚的感情:孙部长热情、热情、周到、敏捷。他不仅能开发和管理培训系统，还能设计自己的讲座，这是一笔财富。“这是行政部长后来告诉我的。当时我非常兴奋。毕竟，我的工作得到了上级的认可。

那时，我每天都充满激情和梦想，像火一样燃烧。选择一个案例，找到一个故事，找到一个分析点，联系企业本身，甚至想出如何开始和打破僵局。当时，我提出我应该解决企业中的四个问题:我应该培训什么？谁来训练？你训练过了吗？训练怎么样？这四个问题涉及到培训管理的各个方面，包括管理体制、组织结构、评估方法、各个方面的权重设置以及工具和表格的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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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培训的反应非常好。很难想象这么大的企业在我来之前没有组织过像样的正规培训，一切都是以业务为导向的。想象这样一个企业，它的团队文化和企业文化。

过了一段时间，魏跟我说，黄总有一个主意，让我去国美建立一个培训中心。从集团离职后，他将具体负责国美的培训业务。然后她表达了她的担忧。她觉得我有热情和激情，如果我愿意，我可以做事情。但毕竟，我经验太少，锋芒太露，还是个新人。下台后很难和那些傲慢的官员交流，我不可避免地会死在那里。

魏的考虑也是我关心的。作为一家大型连锁企业，国美每年开设多少家分店和门店有具体的考核指标，而分店开店必须100%照搬国美总部的政策、措施和工作流程。新招聘的总经理、人事经理、财务经理、销售经理、采购经理、商店经理、团队领导、收银员、仓库经理等。确保100%实施总部设计的流程，能否直接决定能否开展业务，直接决定集团公司一年的战略部署，这些都需要培训部门来实施。培训部门非常重要，尤其是对于一个快速发展的连锁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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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能寐之后，我对魏秋骊说:“魏将军，我要见黄将军。”魏秋骊说:“好吧，我会为你而战。”

我战斗了两周。那段时间，黄光裕不在总部。眼看快到去国美的时间了，我在厕所里碰见了黄光裕。

我觉得我必须冲破障碍，和黄光裕好好谈谈。“黄先生”，当我打招呼的时候，我看到他一愣，因为我说“黄先生”而不是“黄先生好”，意思是我有话要说。果然，他俯下身问我，“怎么了？”

我说，黄先生，你刚回来，所以我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打扰你，但是我后天会去国美。你能给我五分钟时间吗？我有一些想法，我必须和你交流。

黄光裕笑着说:“你10分钟后到我办公室。”

我迅速回到座位上，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跟魏汇报了的情况。她告诉我要想一想我应该说什么，然后谈谈这件事。

十分钟后，我走进了黄光裕的办公室。他在抽烟。这一次，黄光裕非常热情地说:“孙经理，请坐。”他叫我孙经理，而不是孙部长，这让我印象深刻。“如果你有什么要说的，就放手，我给你10分钟。”他微笑着看着我，我知道他的微笑实际上是对我的鼓励。

我必须在短时间内对它给予足够的重视。我说，“黄先生，我最近一直在调查他们在国美的培训情况。国美目前还没有出现培训管理混乱的问题，但他们根本没有培训。培训只由人力资源部的一个小女孩承担，所以不可能支持国美的战略发展。人力资源部的培训是符合企业发展的人才战略培训，而我们国美的培训根据我们企业的特点，涉及市场、营销和战略部署的各个方面。他们的培训距离我们的企业发展要求还有108，000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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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光裕说:“我也意识到你说的话。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邀请你来这里。你在接受训练，你比我们所有人都清楚这一点。告诉我你的想法。我马上就有客人来，我没有多少时间陪你。”

黄光裕的说话风格是一针见血，从不拖泥带水。我说，“黄先生，在上次会议上，你提到取消所有工厂常驻人员。没有来自制造商的促销员，但他们都是国美的员工。成千上万个职位的发起人迫切需要工作调动培训。我们训练什么？谁来训练？你训练过了吗？训练怎么样？这四个问题我一走就解决。”

“好吧，继续说。”他鼓励我。

“此外，武汉和杭州分公司将在下半年开业，数百个岗位将到总部进行培训和实习。我和老板们谈过了，他们目前还不知道，所以他们只能依靠人力资源部的几个小女孩。我个人的看法是，分行管理层在总部实习是不够的。总部只是宏观的，他们希望在分支机构有具体的实习机会。实习结束后，他们将立即回到自己的城市，每个岗位都将进行模拟和演练，试运行只能在成熟后进行。原来的半个月时间远远不够，培训预算也不足以支持如此大规模的系统培训。虽然我没有下去，但我已经初步制定了培训计划，共54个岗位，我为54个岗位制定了培训计划。对于像国美这样的大公司来说，培训是一个系统工程。现在我必须下定决心，弥补我设计这个项目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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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谈到了崛起，暂时忽略了他的想法，让他觉得我有想法，并且思路清晰。当黄光裕在和别人说话时，如果他对你的谈话感兴趣，他就不会说话。如果他觉得不对，他会打断你，不让你继续。我认为他的沉默是对我的鼓励和默许。

我继续说:“目前，国美没有一个培训部门。是谁造成了这种局面？”各个中心的老板。他们各自管理自己的份额，没有协调和组织。如果我下去，我的级别比他们低半级，我向他们要一切。我根本无法启动这个系统。"

我担心的事情真的发生了。黄光裕有点不高兴。他的表情写在脸上。我能猜到他的意思:如果你这么说，你想被提升。

我没有理会，继续说:“就我个人而言，无论我是去建立一个培训部门还是建立一个培训中心，我都需要一个支持。”我希望我能继续兼职，我的行政职位仍然是投资，我是国美上级公司培训部门的负责人，而不是国美培训部门的经理。这样，我与各培训中心的老板们就培训的总体设计和考核方案进行的沟通和对话就是沟通，而不是请示，魏先生也可以方便地支持我的工作。我需要一个舞台和一个支点，黄先生。如果我能做到这一点，我相信半年后国美的培训情况会有很大的改善；如果没有，我仍然会尊重你的安排和想法，并尽力去做。我是新来的，难度系数可能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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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黄光裕想了一下，说道:“孙部长，你回去把这件事推迟一个星期，把你的想法跟魏总经理说一说。我们会重新考虑你的任命。”

当有人敲门时，我松了一口气。我站起来说了声谢谢，黄先生，就出去了。

一个星期后，任命通知发出了，但我不是独自战斗，而是整个行政中心:

魏:鹏润投资董事、国美电器管理中心总经理

王小红:鹏润投资人力资源部总监，国美人力资源部经理

郭红梅:鹏润投资管理部主任、国美行政办公室主任

孙家勋:鹏润投资培训部主任，国美电器培训监督中心经理

“我永远也摆脱不了它。”

很快在年底，年度总经理会议将开始。在那次会议的最后一晚，我们组织了一个小型聚会。那天晚上，黄光裕喝得太多，这显示了他的气质，说了太多的话。我想知道他后来是否后悔了。

在鹏润工作期间，我参加了三次大型的全国总经理会议。随着分支机构的扩大，会议的规模每次都变得更大。会议持续了三天。黄光裕两天前出席了会议，静静地听着。他身边的秘书不停地打字，帮他整理信息。黄光裕还出席了国美总部与各级及以上部长的会议。会议分析了前一年的成败，每位总经理都做了一个幻灯片一一说明，并报告了下一年的计划预算。所有的总经理都是最优秀的人，他们中的一些人似乎很忠诚，充满阴谋和雄辩，他们试图展示自己。黄光裕没有隐瞒一句话。整个会议期间他一句话也没说，一直在听。会后，他离开了会场，步履矫健，偶尔与彭润的同事魏和他的妹妹交谈，很少见到他与个别总经理单独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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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结束的那天晚上，经过几天的疲惫，我们举行了一次聚会。周星驰著名的一段话“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面前，我不珍惜它……”被世界各地的总经理翻译成河南版、辽宁版、青岛版和上海版...所有的经理都很幽默，表现出他们平凡可爱的一面。

那天晚上，每个人都很放松。黄光裕也坐下来参与了整个过程，笑得很灿烂。他一直在喝酒，脸色发红。每个人都想让他说几句话，他就会上去。

印象中，他穿着白色西装，白色皮鞋，很高贵，也很有气质。他一站在场地中央，嘈杂的场地突然静了下来。

“你们今天在这里都很开心，我也很开心，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我的负担有多重，压力有多大？你可以随时离开国美，但我呢？我不能后退，退了也不能再退了。”

接着，黄光裕发出一声长叹:“这几天你的表演我都看过了。”别以为我不说话就很容易骗我。我知道你所有的错误。别看你叫我黄宗，你怎么在心里抱怨甚至诅咒我，我的心就像一面镜子。”

我观察了总经理在观众中的表情。他们大多数人张着嘴看着对方。有些是面无表情的，比如石头轮胎木头塑料。

黄光裕喝得太多了，这是我的估计，否则他不会说这些话。但也许他故意喝得太多，用酒蒙住脸，故意说这些“醉话”。不管怎样，他脸上带着轻蔑的微笑继续说道:“现在，看看你的口袋。谁比我的钱多？我的口袋空空是一样的。你口袋里的钱是从哪里来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有多少人能站起来拍拍胸脯说，‘黄先生，我的口袋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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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沈阳的总经理包围了，当我去沈阳培训和考察时，他热情地迎接了我。此时，他的眼睛望向窗外，一脸不以为然。

黄光裕继续说:“你们都比我强，你们的妻儿都和谐美丽，我还有什么呢？”我的个人钱在哪里？这都是你的，国美和社会。我是一个肤浅的人。在座有多少人能理解我内心的痛苦？

说完，他径直从台上走了下来，台下响起了礼貌的稀稀拉拉的掌声。

那天的晚餐很无聊。一些活跃的老板走上前向黄光裕敬酒。他礼貌地站起来，碰了碰杯子，然后坐了下来。黄光裕与魏丽秋、他的姐姐和几个下属坐在一起，象征性地吃着东西，更多的是沉默和思考。

回忆到这里，我想分析一下黄光裕的性格。黄光裕在某些方面确实太霸道了。他对待下属很少人文关怀，说话也很尖刻，这也导致许多有个性的人离开他。据我所知，只有青岛分公司的孙和钟还在国美。

企业文化毕竟是老板的文化。黄光裕的性格和思维方式直接导致了国美公司文化的缺陷——崇尚商业信息，摒弃人文价值。当然，这也与国美的企业和行业特点有关。连锁企业，其文化特征应注重纪律和制度，强调速度和服从。

习惯决定思维，思维决定性格，性格决定命运。今天的黄光裕让我唏嘘不已，也一次又一次给我们敲响了警钟。孤独会让人敬畏，但你周围必须有一两个真诚的朋友。没有哥哥们的老板，他们的命运是如此孤独！

黄光裕的命运或多或少代表了他的企业家的命运。《今日囚徒》曾连续三年荣登福布斯富豪榜榜首，如今取代他的中国首富是万达集团的王健林。

回国后，我多次被猎头公司推荐，申请万达学院总经理的职位。他们财大气粗，年薪120万英镑，但一年内找不到合适的职位。作为一名候选人，我太害怕了，以至于我通过了五级考试，并砍掉了六级。在最后的关键时刻，我被他们不守规矩的资本暴发户所激怒，我再一次深深地感受到了资本对于人性的傲慢和自大。因此，我意识到黄光裕的问题不是他自己的问题，而是一代人的问题，这是我们民族和时代所面临的同质问题——资本主义骨子里的霸气和飞扬需要至少两代人才能沉淀出比尔·盖茨和乔布斯的冷静和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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