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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灭亡以来，中日两国尽管民间交流非常频繁，贸易交流非常盛行，但日本没有与中国大陆的所有政权建立朝贡关系 直到明的建文帝年间，日本室町幕府的掌权者足利义满(在1358-1408、1368-1394之间担任将军)被明之王作为“日本国王”册封，正式加入明的朝贡体系 此后，室町幕府和明朝的朝贡关系一直维持到16世纪中期 那么，足利义满是如何被册封为“日本国王”的呢？ 这个贴纸对他来说有什么意义？ 首先从被“聪明的一休”多次嘲笑的将军的“册封式”开始吧 《聪明的一休》的足利义满的《不会》册封式日本宫内厅书陵部收藏着《宋僧持返牒记》这一日本室町时代的史料 这个史料完美地记录了1402年足利义满从明朝开始作为“日本国王”被册封的具体过程 近年来，日本学者石田实洋、桥本雄进行了详细的解读 其中，桥本雄是着名的日明关系史研究者，与村井章介伊藤幸司等人共同编纂的《日明关系史研究入门》也于前年出版 《宋僧奉还牒记》记载了明建文帝的册封使天伦道彝、一庵如(均为僧侣)登陆兵库津，进入京都郊外的仁和寺、法住寺住宿，出席册封式的经过 不仅如此，出席典礼的人们的名单和典礼现场的陈设也被详细记录下来 石田实洋，桥本雄在其中发现了一些值得注意的地方:首先，出席北山第册封式的人有那些吗？ 除了必须出席的领受者足利义满和明使以外，一些日本朝廷公卿和殿上人，还有大寺院僧纲也出席了 但是，构成室町幕府的武家们没有参加 不仅如此，被认为是室町幕府“外交负责人”的禅僧，2人都陪同明出现在队伍中，除此之外，其馀的禅僧也没有到场 将仪式当天的列席者名单面向至今为止在北山第举行的“北山殿大法(足利义满为保护自身的祈祷法会)”的参加者，可知两者没有大的区别 而且，参加者几乎是足利义满宠爱的公家和僧侣 如果有明使没有拿着国书出现在现场，这个“册封式”可能看起来更像普通的佛教法会 其次，与曾经被认为足利义满去兵库接明使的说法相对照，根据这个史料记载足利义满为了让明朝船“御览”，“蜜(秘密)”去了兵库。 因此，足利义满与其说是去接明使，不如说是因为他是个围观者 在中世纪的日本，当权者抑制不住好奇心，喜欢去各种活动的现场，但为了不使用礼仪上的问题和经济上的别针，他们一般会选择“秘密”。 很明显，以“秘密”旅行的足利义满无意中迎来了明使，告知自己被册封了。 北山第鹿苑寺金阁，典礼现场的配置怎么样？ 根据明朝当时的册封仪式，仪式场需要设置“阚庭”，形式上象征明朝皇帝的方位，阚庭以南设置香料，东侧为册封使的位置 被册封者的位置在南侧，朝北，也就是明朝的天子朝向 但是，在足利义满的册封式中，明使一行从东侧的门进入，足利义满自己的位置在北方，朝南 因此，在这个典礼上足利义满代替明代皇帝位于典礼的最上位 这对明朝是一种“无礼”的行为 当时，日本五山禅僧中有不少入明者，对明的礼仪并不陌生 因此桥本雄等人推测，足利义满的安排显然是有意的 实际上，我对册封式上足利义满的服装和举止也很感兴趣 这时足利义满已经剃发出家了(但是位于权力的顶点)，所以这一天穿着袈裟而不是加冕服。 和尚扮演的足利义满先向国书烧香后礼拜一周(或三次)，都是“有失礼貌”的行为 总之，这种“册封式”与明朝要求的册封礼仪相差甚远，典礼不仅如此，而且看起来非常“低调”，参加者仅限于足利义满的亲信 但是，无论如何，通过这次明使册封的典礼披露，足利义满成为了明朝正式承认的“日本国王” 但是，现在的学者认为“日本国王”这个称号在日本国内影响不大，“日本国王”的称号、明朝的年号、历法不仅在日本国内没有被采用，而且受到很多谴责。 那么，足利义满被封为“日本国王”到底有什么好处呢？ 穿着僧衣的足利义满(鹿苑寺藏)“日本国王”的封号有什么用？ 足利义满这个“日本国王”的贴纸是外交上的金字招牌 事实上，在建文帝的册封以前，足利义满已经派明 但是在明代，他不是日本君主，所以他的使节持有的文件也因不符合礼仪而被拒绝了。 1401年，当他再次试图派遣明时，明皇帝已经从太祖朱元璋变成了建文帝朱允炆，以处于政治困境的建文帝一反太祖时的严峻态势，接受了足利义满的朝贡请求---于是，这成为了前述的明使册封之旅。 之后足利义满在回复建文帝的表文中自称“日本国王”，明成祖也将足利义满作为“日本国王”进行了册封 之后，从明开始的文件一律被称为“日本国王” 学者田中健夫指出，此时在与朝鲜方面的交往中足利义满也自称为“日本国王”，但在此之前自称为“日本国大将军”或“日本国大相国”。 到十六世纪为止，朝鲜方面的记录中出现了六十多次“日本国王”的遣使 1448年足利义政( 1436-1490 )寄给朝鲜的文件自称是“日本国王”，但朝鲜方面的回信中写着“朝鲜国王奉还日本国王殿下” 在国内政治中，虽然足利义满、足利义政等室町政权事实上成为了当权者，但在外交场合，“征夷大将军”和“室町殿”显然比不上明代皇帝赠送的“日本国王”的金字招牌 明泊地仁和寺凭借这个金字招牌，室町幕府明确派遣了“勘合贸易”船，向朝鲜寻求大藏经，得到了丰厚的经济利益回报 在日明贸易中被册封的“日本国王”，即室町幕府的掌权者(足利家的家督者)们成为唯一被东亚朝贡体系公认、有资格开展“对口贸易”的人，“日本国王”的称号在日本国内也带来了一定的政治意义 站在最前面的“日本国王”如前所述，“日本国王”的称号不仅在日本国内没有被采用，而且受到很多谴责 比较有名的是禅僧瑞溪周凤( 1392-1473岁)在《睦邻国宝记》中的批评 在日本的中世纪社会，禅僧是中日文化交流的纽带，也是室町幕府及其麾下大名的外交负责人，即使是自古以来就对中国有亲近感的禅僧，在出版《日本国王》方面也有寥寥的语言。 瑞溪周凤指责明朝“以吾国为王”，虽然没有不妥，但回复的表文以此自称，说是“用他国的封”，绝对不行。 另外，足利义满在表文中自称为“臣”，室町幕府的长只是本国天皇的“臣”，对外国君主称为“臣”真的是不应该使用的事情。 ——对瑞溪周凤被足利义满册封的严厉谴责很明显 遣明船是醍醐寺座主满济( 1378-1435 )的日记《满济准后日记》，记载了足利义满的孩子足利义教( 1394-1441 )就“日本国王”的称号问题进行的讨论 足利义教犹豫是否应该在给明朝的表文上署名“日本国王”，所以特意咨询了自己的政治顾问届满 满济说清楚，将军现在执政，是理所当然的“霸王”。 那是因为可以采用“王”字。 事实上，这本日记中还记载了当初足利义满被册封时幕府重臣的不满之处 这个称号带来的谴责不难想象 即使如此，也不能忽视“日本国王”称号带来的巨大经济好处 因此可以看出，在16世纪，日本和朝鲜之间出现了很多“假日本国王使”。 这是东亚三国关系史上有趣的一集。 与朝贡讨论册封时，从朝贡方面、册封方面的角度来看，也许会有不同的看法 (本文来自澎湃信息，越来越多的原始信息请下载《澎湃信息》app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