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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闽南话的卓金菊和他的妻子刘阿娇看着说英语的孙儿们玩耍。(纽约时报网站)
《纽约时报》最近发表了一篇题为《华裔新加坡人重拾祖先的语言》的文章,称家庭成员之间沟通的困难是新加坡政府过去几十年在语言工程方面大规模努力的苦果。从上世纪70年代末的一系列措施开始,新加坡的城市领导人实际上禁止了一些汉语方言——四分之三新加坡人的母语——以推广官方汉语普通话的使用。几年后,甚至连普通话的使用也减少了,让位于全球商业语言英语。
卓氏家族和张氏家族堪称新加坡和谐传统的典范。三代家庭成员聚集在同一个屋檐下互相陪伴。唯一的问题是最年轻的一代和最年长的一代很难相互交流。七岁的拉维尔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和一点点普通话,而她的祖母刘额娇,她的祖籍在中国东南部,喜欢说福建方言。因此,当两个孙子一起看着地板上的玩具屋时,除了几句话,他们几乎不能说话。
新加坡语言历史学家陈丹枫说:“新加坡曾经像热带雨林一样,长满了杂草,有点混乱,但它非常有活力,欣欣向荣。”。“现在,经过几十年的修剪和扬弃,它已经成为一个以经济作物为重点的花园。为了争当尖子,学英语或普通话是没有用的,剩下的都被抛弃了。”
文章说,对语言的压制及其对多代家庭的影响已经在新加坡人中间引起了广泛的仇恨。现在,政府的政策已经软化。
最近,自20世纪70年代末以来,第一次播出了一部闽南电视剧——在20世纪70年代,大约40%的新加坡人将闽南语作为他们的第一语言,许多年轻人开始自学方言,希望与过去的岁月或他们的祖父母重新联系。此外,今年5月,政府批准了一个新的多方言电影项目,新加坡教育部长亲自出席了电影首映式,这在几年前是不可想象的。
文章说,当公众不满意时,新加坡政府放松了限制,使新加坡成为一个案例研究,看看世界各地的人们是如何与全球化带来的日益增长的文化趋同作斗争的。“我开始意识到闽南是我真正的母语,”18岁的李说,他在脸书上建了一个专门保护闽南的网页。“我想了解我真正的母亲。”
文章说新加坡共和国成立于1965年。当政府考虑新加坡这个多语言国家推广哪种语言时,它认为普通话和英语是合理的选择。
虽然中国在千里之外,但它是大多数新加坡人祖先的家园,并且正在进行经济改革。自1819年英国在新加坡建立贸易港口以来,英语一直是新加坡精英使用的语言,也是全球文化和商业中的主导语言。然而,当政府在七十年代推行有关政策时,普通话和英语都与新加坡人没有多大关系。当时和现在一样,大约7%的新加坡人来自印度南部,大多数说泰米尔语。另外15%的人说马来语。
目前,75%的人口是中国人。几个世纪以来,他们主要从中国南方的几个省份迁移过来,尤其是福建(人们说福建南部)和广东(广东、潮州和客家)。只有2%的人说普通话。
这些政策一个接一个地实施。1979年,政府发起了“讲普通话”运动。到1981年,电视和广播被禁止播放几乎所有的方言节目,包括流行音乐,许多人脱离了社会。然后在1987年,为了促进新加坡三个主要民族——华人、印度人和马来人——的团结,英语成为所有学校的主要教学语言。如今,英语几乎是唯一的教学语言,除了在学生学习母语的教室里:印度学生学习泰米尔语、马来语,中国学生学习普通话。
“人们有时会说新加坡人不太善于表达自己,”实用戏剧艺术总监郭说。"我认为这部分是因为我们已经失去了母语。"
文章说,随着新加坡的繁荣,许多人开始寻找他们的文化根源。一些人尽力保护历史遗迹,而另一些人则质疑官方的历史叙述或热情地为“新加坡英语”辩护,这是一种由英语、汉语方言和马来语组成的当地方言。对一些人来说,这意味着潜心研究祖先的语言。
福建会馆创建于1840年,是一个致力于促进福建移民教育和社会福利的社区中心,近年来引进了闽南方言课程。“我想这是为了了解我们的根源,”34岁的伊万·张(Ivan Zhang)说,他在新加坡炼油行业工作。"要理解我们的根,我们必须理解方言."